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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情回顾:
岑福右手手臂受伤,外伤,三名悍匪送去诏狱审问,刺杀,暂时告一段落。
岑福一早醒了,他一惯醒得早,本来想着丐叔应该会给他送药来,就早早等着了。
结果等来的不是丐叔,是沈晚。
岑福见沈晚来,也是很诧异,忙把被子往身上拉了拉,忙问丐叔呢?
只听沈晚端着药碗,来到床前没好气地道:”丐叔晚上再来,白天药我送。“
岑福以为自己听错了,还往门口看,见沈晚说的一本正经,不像是开玩笑。
沈晚坐在床前,自顾自道:“我最怕欠人情了,就当还你,等岑校尉好了,就扯平了。”沈晚手里搅着药碗,那药汁冒着热气,闻着就苦。
岑福见沈晚这样,还有些不习惯,想起了什么又道:“你来这,被谢霄误会怎么办?”岑福是真心替沈晚考虑的,没有细想就说了。
谁知沈晚,一脸好笑的看着岑福:“我去哪,跟他有什么关系,少操心了。”说着舀了一勺子药汁喂给岑福,岑福张口喝了,真苦啊,难怪夫人那么怕林大夫的药。
岑福想转移注意力,又继续道:“沈姑娘若不心仪谢霄?怎么会唤他霄哥哥呢?”
那沈晚一听到霄哥哥三个字,知道这岑福,就是仗着自己受伤,拿她打趣呢。
只见沈晚又喂了岑福一口药汁,便开口道:“唤他霄哥哥就是心仪他啊?那我要唤你岑哥哥也是心仪你,岑哥哥?“最后三个字,岑哥哥,叫得是真甜。说完还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岑福看。
岑福一口药汁,就没咽下去,呛到喉管里了,自己咳了半天,只叹自作自受。招她干嘛。
不过,听到那声岑哥哥,说不上来怎么感觉,就觉得心里一漾一漾的,心跳也有点快。长这么大,可没人这么唤过他。
一定是生病了,岑福左手从沈晚那拿过药碗,咕嘟咕嘟一口气全喝了,再把空碗递给沈晚,直说自己要休息了。
一早是下人来帮忙岑福洗漱时,帮忙扶他坐起来的,现在怎么躺下去,刚说了要休息,就杵在那很尴尬。
沈晚见岑福估计是气了,药碗搁在桌上,就扶着他躺下。
沈晚几缕发丝落到了岑福脸上,岑福只觉痒痒的,岑福右手使不上劲,不过肉眼可见脸红了。
沈晚就当自己没看见,给他盖好被子,拿上空药碗就走了,谁让岑福先招她的,活该。
这边沈晚走了,岑福怎么睡得着呢,只安慰自己,心跳那么快,脸还烫,一定是药起作用了,一定是。
这边沈晚端着空碗去后院找林大夫,林大夫见沈晚来了,见药碗空了,也放了心。
丐叔还在补觉,沈晚从岑福屋里出来时,正巧被今夏看到,今夏转念一想,就明白昨晚陆绎说:“岑福的伤啊,好的慢些才好。”原来是这个意思。
岑福,你果然是,塞翁失马,焉知非福啊。
这府上,是没有秘密的,沈晚一早亲自去给岑福送药,这晌午,已经全府皆知了。
晌午今夏特意看了几眼谢霄,却没瞧出异样来。
那沈青也没有说一句。
陆绎从北镇抚司回来后,就说了诏狱审问结果,那三名大汉,果然就是悍匪,是雇主雇来杀沈青的。
雇主是谁也不知道,只知道,收钱办事。
沈晚看了眼哥哥很是担心,那边沈青似是已经猜到了,只道:“没事,以后出门小心些就是了,也不是第一次了。”那边今夏听着却很诧异,不是第一次,难怪这么镇定。
谢霄忙道:“沈兄出门莫要再低调了,你那随从定要跟你一起去,我们帮内也不差好手。”沈青听罢,点头应允。
这边吃着饭,那边给岑福送饭的小厮也回来了,说是送去了,沈晚吃好了,就先走了。今夏一琢磨,就猜到沈晚去看岑福了,自己在那瞎开心。
不时望望陆绎,陆绎心领神会,但面上看不出什么。
今夏只道:“大人就是大人。”连忙给陆绎夹了只鸡腿。
谢霄瞅着今夏,又把鸡腿夹给陆绎,也是习惯了。谁知今夏也给谢霄夹了只鸡腿,谢霄觉得不可思议,这今夏居然给他夹鸡腿了,开心得不行。
谢霄不知,今夏是觉得,沈晚这事,有些对不住他,才给他夹鸡腿的。
陆绎望了一眼,心知肚明,没有在意。
饭后,今夏后院求着林姨,改改安胎药方,林姨实在是被磨烦了,答应添几位药材,改改苦味,可把今夏高兴坏了。顺便问了岑福伤势。
“将养几日,并无大碍,练家子这点伤,不算什么。”今夏一听,就问林姨,那沈晚有没有问过岑福的伤势。
林姨摇头,说,并无。
今夏附耳对林姨说了些什么,林姨一脸问号,直道:“不好吧,为什么要隐瞒岑福病情。“
今夏拉着林姨袖子撒娇道:”姨,就听今夏的吧,没让姨撒谎啊,摇头又不算撒谎。“到底是疼今夏,林姨虽是不太情愿,还是照做了。
还是被今夏料到了,沈晚再次来端药的时候,顺势问了,岑校尉伤势如何?
就见林大夫,眉头紧皱,只是摇头,也不说话。
再问,还是如此,沈晚不明白,林大夫这是什么意思,可也不好再细问了。
难道岑福伤得太重了?
后两日再去岑福那送药,态度都好了很多,岑福说渴了,她就去倒水,岑福没说药苦,沈晚自发的给他备了蜜饯。
岑福都不知道沈晚这是怎么了,反而有些不习惯。
没几日,岑福就下床了,右手能勉强了动一动,只是使不上力。
这日,岑福在院中坐着,今夏坐了过来,满眼的笑意,坐在岑福对面。
岑福想站起相迎,被今夏按在了石凳上。
只见今夏看着岑福,看了半天才开口道:“岑福啊,这几日,可觉得有什么收获?”岑福被问得一愣,收获?我这才下床,有什么收获。
听不明白啊。
就见岑福开口:“岑福不明白,夫人想问什么?”岑福满心满眼的问号。
今夏一副这岑福什么时候才开窍啊,于是就直说了:”晚晚?“
岑福听到晚晚二字,竟是有些不好意思,夫人没事,问沈晚干什么。
却见岑福,有些不好意思,也不知道如何开口,只是看着地上的鞋子,心里怪别扭的。
今夏看着岑福这样,却是站了起来,只道:“夫人知道了。”拍拍岑福的肩,就走了。
今夏心下了然,当初今夏问了岑福不止一次,觉得白姑娘怎么样。
岑福回答的既干脆,又迅速。这一提到沈晚,脸都红了,这不是喜欢是什么。
今夏只觉,大人一早洞察了岑福并不心仪白姑娘,还是大人厉害啊。
夫人知道什么了?身后岑福望着今夏背影,一脸不解。
只是心下想到,晚晚二字,不禁有了笑意。
晚晚,还怪好听的。
#锦衣之下#